无法听见声音真是令人烦躁，更令人烦恼的是脑袋里持续不断的嗡鸣声。

不过这个刻录的技巧确实奇妙，现在肖锋就算不激发腿上的纹身，也能轻易折断石头和树木。

一脚踩下去，七八棵树立刻从中断裂，而这还是在没有动用体内任何力量的情况下。

如果全力爆发，再加上纹身的激活，恐怕威力会比之前强出数十倍。

直到第二天，肖锋才勉强能听到一些模糊的声音。

他坐在月光下，点燃了篝火。

“师父，我听阿娘说，你曾经得罪的那个神灵，就是你身上的那个吗？”肖锋边烤肉边好奇地问。

哈尔兰闭着眼睛，仿佛在回忆往事。

“其实算不上是得罪了神灵。”他略作沉思，仰望着天空说。

“当年的事，很多人都忘记了，但我永远不会忘。”

“神是真实存在的，非常强大。”

“只是，有些神与恶魔又有何区别呢？”

肖锋听得一头雾水，“师父，您能不能直接跳过背景介绍啊？”

哈尔兰被他逗笑了，“我能收你为徒，真是不知是福是祸。”

“您别管是福是祸了，故事您得讲清楚啊~”肖锋无所谓地耸耸肩。

“七十年前，我正值壮年，那时来了三位神明，还有一只古老的魔物。”

“很平常的故事，因为无论什么故事，邪恶总会被正义打败，我一直这样认为。”

“但我看到了神明贪婪的目光，看到了他们做出不应被称为神的行为。”

“那一刻，我对神明的敬意有所改变。”说到这里，哈尔兰摇了摇头。

肖锋咂了咂嘴，他想听的重点还没说到，“师父啊~这部分可以跳过吗？我想知道你得罪的那个和你肩膀上的那个。”

哈尔兰叹了口气，“我爱上了一位神明。”

“直到她牺牲自己，让我去抵挡剩下的两位所谓的神。”

肖锋突然停下手中的烤肉动作。

“那两位神，一位名叫红荔，另一位叫齐璜洪明。”

“说实话，他们很强，但拥有神力的我也同样强大。”

“一对一战，我丝毫不落下风，直到上位神明降临，用他的灵宠击败了我……”

肖锋想了想：“就是那只被你挖掉眼睛的猫？”

“哈哈，对。”哈尔兰没有否认，反而给予了肯定。

“那他们为什么不杀你？按照常理，像你这样反抗神明的人，不应该就地处决吗？”肖锋疑惑地问。

哈尔兰微微一笑，眼中流露出的是敬仰，是真诚的敬仰。

“有一个人救了我，甚至给了我重生的机会。”

“他叫凌天君，说是我的鄂温克族亲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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