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安有些庆幸,但也有些焦虑。
连厉景临都没能打动她的心,他还会有机会么?
见过如此特殊的年韶华再看旁的名门贵女,总是有那么一两分不得劲。
若是不能求娶到她,那他的下半辈子该怎么度过?
微微叹气,颇有些哀怨的目光落在年韶华背后。
年韶华察觉到了但却没有回头,不用想也知道那人只会是盛安世子。
年承礼微微侧头,将盛安那无奈的神情尽收眼底。
眼中的情愫毫不掩饰,盛安对华儿竟起了心思。
是什么时候的事,他们二人又是何时有了交集?
清平侯府门风清正,侯爷与侯夫人也是难得的和顺之人。
若是华儿能与盛安成为一对佳偶,倒也算一桩美事。
只是他的心里怎么就酸酸涩涩的,恨不得上去痛打他一顿。
想打盛安的不止年承礼一人,还有一旁的厉景临。
他下颌线紧绷,眼底闪过一抹寒光,冷声道:“再看眼珠子就别想要了。”
“我......”盛安茫然的指了指自己,厉景临这是什么意思?
他正想开口问,厉景临已经快步走向定渊王府的马车。
回程途中,年韶华感受到元氏的担忧,轻声宽慰道:“娘亲,别担心,女儿会保护好自己的。”
元氏心中担心不减,幽幽道:“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娘,你要怎么保护自己?”
若她像他大哥一般拥有自保的能力,她也不会愁到心绪全乱。
萧家那是什么样的存在,借用萧家势力的萧朝华又是何等的心狠手辣。
先前为隐瞒身份,她不惜杀人灭口。
如今,重得势力的她又怎会放过这个让她被驱逐出府的人。
年韶华顺势靠在她的怀中,软绵绵的道:“那女儿就找一个武功高深的人前来保护女儿,可好?”
元氏低头看向她,“真有这样的人么?”
就算真的有,可拥有如此身手的皆是些性情不定之人。
他们真的会为了银钱而效命于尚书府么?
“有,娘亲且给女儿三日时间,若不成,女儿日后就待在府中寸步不出。”
她记得最喜爱劫富济贫的侠盗季无忧即将来京。
一袭黑衣,头戴黑纱,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。
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男子,实则不然,季无忧只是个年过十五的花季少女。
若是能聘请季无忧贴身保护,哪怕是萧默亲自出手,她亦能安然无恙。
两日后。
年韶华在年承礼的保护下一同出了城门。
马车上,年承礼一脸凝重,“你要说季无忧是位女子。”
年韶华淡然一笑,点头道:“年芳十五的花季少女,如假包换。”
“据说她的行踪诡异莫辨,我们要怎么找到她?”
“与其我们找她,不如让她来找我们。”
年承礼看向她伸出窗外的手腕,瞬间明白她的用意。
纤细的手腕上挂满金银珠宝,她是想以自身为诱饵钓出季无忧。
依照前世的记忆,年韶华让年肃将马车驶向京郊的董家村。
董家村中最富有的董员外今日将会痛失宝库,而窃取宝库之人正是季无忧。
守在董家村门口,从白日守到夜幕降临。
年韶华也由精神奕奕变成了有气无力,季无忧再不来,她都要睡着了。
年肃打着哈欠问道:“主子,小姐,这人不会来了吧。”
这都等一天了,还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。
“不急。”年韶华靠坐在车厢边细细聆听,忽然,她眸光发亮,唇角微扬,“人来了。”
年肃狐疑的看向四周,并无察觉到任何风吹草动,小姐是怎么看出人来了。
即使疑惑不已,他还是按照年韶华的命令缓缓驱动马车。
马车在月光的照耀下缓慢前行,明亮的光线照在年韶华洁白的手腕上,映出点点光芒。
“咦......”树梢上,黑衣人驻步停留,“满手珠宝,哪来的傻大叉,连财不外露的道理都不懂,今日就让你长长记性。”
将沉重的包袱稍稍系紧,她快速掠下,挡在马车前方。
“想活命就把值钱的东西通通留下,否则......”
她唯一裸露在外的眼眸闪过一抹狠戾,否则她不介意强取豪夺。
“否则你待如何?” 嗓音温润动听。
修长的手指掀开车帘,露出一张冷峻孤傲的脸。
“我的娘诶......”季无忧惊呼一声,并不断的劝告自己,“只劫财不劫色,别忘了自己定下的规矩。”
年承礼走出车厢,身量颀长高大,比季无忧高了不止一截。
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季无忧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,“你……你想做什么?”
“这话不是给我问你么,毕竟拦下马车的人是你。”年承礼好笑的提醒。
“我......”面对那张好看到令人垂涎三尺的脸,季无忧说不出要打劫的话。
只能转移话题的问:“请问公子家中是否拮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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