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魂散。”
小婧上前一步,想要扶住他的身体,却被一把拍开,望着面前脸色潮红还在苦苦隐忍的男人,心情更加复杂,急切道:
“公子不必担心,它对身体无害,我来帮你……”
“走开!”
沭不归气促,用尽最后力气将她推离自己面前,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沸腾,羞愤与本能兽性扭打成团,如同滚滚浪潮不停拍打着他最后的理智。
向来只有他耍流氓的份,今天居然被小姑娘耍流氓了!
越想越郁闷,沭不归努力扒拉着门,却因春魂散的原因导致他的动作格外混乱,扒拉了半天也没将门打开。
那具柔软的躯体再次贴了上来,死死抱着他的腰肢,恨不得融为一体般。
“公子,别忍了。”
小婧的声音带着醉人的迷离,无时无刻不在挑拨着他的理智,沭不归暗自咬牙,嘴唇都被咬出斑驳血痕,欲望涌动之下,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被一点点蚕食。
不……
不可以!
——
仿佛心电感应般,处理好一切事物的墨途回到街道,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,却迟迟不见那抹熟悉身影,心下不由得浮现一丝不祥的预感。
“纾纡。”
情绪像是被牵引带动,他低喝出声。
“属下在。”
身穿便服的纾纡从人群中钻出。
墨途眼眸微眯:
“他去哪儿了?”
“这……”
纾纡眼神闪躲,支支吾吾半天没能给出一个答案。
她越是这般掩饰,墨途心中烦闷便越是浓烈,他上前一步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,杀意渐起:
“说。”
“回大人,他去了……去了……”
冰冷的视线令她胆寒,只能硬着头皮如实回答:
“流香楼……”
此话一出,杀意愈发浓烈,压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,她胆战心惊的抬起眼眸,第一次从自家主子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怒意。
墨途眼神冰冷异常:
“你为什么不阻止他?”
纾纡忍不住打了个寒战,连忙道:
“大人吩咐让我暗中保护,不到危机时刻不得擅自出手……”
她将头低得很低,但仍旧能够感受到墨途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片刻后那抹挡住阳光的阴霾从面前散开。
“今日之事,回去一并算账。”
低沉的声音如同重锤敲击于心口,纾纡只感觉压抑的厉害,抬眸望着一向厌恶烟花之地的主子,毫不顾忌的冲入流香楼的身影,不由自主的咬紧了牙关。
在看到沭不归踏进流香楼时,她的确有的是机会出手阻止,可是就在那一刻,她不打算那么做了。
沭不归就是个卑劣小人,视钱如命,贪恋美色,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主子的喜爱。
她要让主子好好看清楚,他到底是一个多么卑贱的东西!
嘴角逐渐绽放出一抹得逞的笑容,整理好心绪,她又回归了那个没有任何表情的暗卫。
等到主子亲眼看见他同那些下贱女子厮混的场景,定能彻底死心,一切将会重新回到正轨。
——
房间内,不知道是不是药效作用,沭不归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忍,就连呼吸都是如此困难,只能抬手扯开衣襟,这才稍稍松快几分。
被连续推开好几次的小婧没有再轻举妄动,只是死死守着门口不让他逃离,嘴上还不忘劝道:
“公子还要忍到何时?不如放弃,还能舒服些。”
沭不归紧咬牙关,没有回答,一阵阵的浪潮冲撞大脑,他已然没有同小婧对峙的空隙。
额头因隐忍布满了密密细汗,他趴在桌子上,双手死死抓住桌角控制着自己的行动。
虽说他已经活了两世,可却从未行过男女之事,第一次就要在这种情况下交付出去吗?
心中万般不愿,可终究还是难敌药效的强烈冲击,大脑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在崩坏边缘。
不行……
用尽最后一分理智,沭不归从怀中摸索出银哨,使出全身气力吹响,伴随着清脆的哨声,那根理智的弦最终断裂开来。
身体不受控制般往小婧的方向扑去,却在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,大门被狠狠踹开。
“砰!”
眼前的小婧被一把推开,沭不归还未反应过来,便因来不及止住脚步而撞进来人怀中。
熟悉的雨后湿润气息萦绕鼻尖。
是谁?
他迷迷糊糊抬起头,明明距离如此相近,可他却怎么都无法看清对方的脸。
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似的。
“沭不归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墨途神色阴沉,正打算开口算账,却只见怀中人儿踮起脚尖,环住他的脖颈,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,几乎鼻尖相贴。
感受到对方炽热的呼吸,那双沉寂的眼眸闪过一丝不知所措,脸上更是腾起一层薄薄的绯红。
“你做什么?”
墨途的声音多了几分沙哑。
“这样清楚多了。”
沭不归咂吧咂吧嘴,傻笑着抬手描绘着他下半张脸精致的轮廓,猛地抬手将那遮挡住他观赏的面具一把揭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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